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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前位置:主页 > 古典名著 > 太平广记 > 卷第九十 异僧四
释宝志

  释宝志  

  释宝志本姓朱,金城人。少出家,止江东道林寺,修习禅业。至宋大始初,忽如僻异,居止无定,饮食无时,发长数寸,常跣行街巷。执一锡杖,杖头挂剪刀及镜,或挂一两匹帛。齐建元中,稍见异迹,数日不食。亦无饥容;与人言,始苦难晓,后皆效验;时或赋诗,言如谶记。江东士庶皆共事之。齐武帝谓其惑众,收驻建康。既旦,人见其入市,还检狱中,志犹在焉。志语狱吏:“门外有两舆食来,金钵盛饭,汝可取之。”既而齐文惠太子、竟陵王子良并送食饷志,果如其言。建康令吕文显以事闻,武帝即迎入宫,居之后堂,一时屏除内宴,志亦随众出。既而景阳山上,犹有一志,与七僧具。帝怒,遣推检其所。关(明抄本关作阁)吏启云:志久出在(在原作有,据高僧传改)省,方以墨涂其身。”时僧正法献欲以一衣遗志,遣使于龙光罽宾二寺求之,并云昨宿且去。又至其常所造侯伯家寻之,伯云:“志昨在此行道,旦眠未觉。”使还以告,献方知其分身三处宿焉。志常盛冬袒(冬袒原作束祖,据高僧传改)行。沙门宝亮欲以衲衣遗之,未及发言,志忽来引衲而去。后假齐武帝神力,使见高帝于地下,常受锥刀之苦,帝自是永废锥刀。武帝又常于华林园召志,志忽著三重布帽以见。俄而武帝崩,文惠太子及豫章王相继而薨。永明中,常住东宫后堂。一旦平明,从门出入,忽云:“门上血污衣。”褰衣走过。及郁林见害,车载出此,帝颈血流于门限。齐卫尉胡谐疾,请志,志註疏云明日,竟不往。是日谐亡,载尸还宅。志曰:“明日尸出也。”齐太尉司马殷齐之随陈显达镇江州,辞志,志画纸作树,树上有鸟,语云:“急时可登此。”后显达逆节,留齐之镇州。及败,齐之叛入庐山,追骑将及。齐之见林中有一树,树上有鸟,如志所画,悟而登之,鸟竟不飞。追者见鸟,谓无人而反。卒以见免。齐屯骑桑偃将欲谋反,往诣(原无诣字,据明抄本补)志。遥见而走,大呼云:“围台城,欲反逆,斫头破腹。”后有旬事发,偃叛往朱方,为人所得,果斫头破腹。梁鄱阳忠烈王,尝屈志至第,忽令觅荆子甚急,既得,安于门上,莫测所以。少时王出为荆州刺史。其预鉴之明,此类非一。志多往来兴皇、净名两寺。及梁武即位,下诏曰:“志公迹均尘垢,神游冥漠,水火不能焦濡,蛇虎不能侵惧。语其佛理,则声闻无上;谈其隐沦,则道行高著。岂得以俗士凡情,空相拘制,何其鄙陋,一至于此。自今行来,随意出入,勿得复禁。”志自是多出入禁中,长于台城。对梁武帝吃鲙,昭明诸王子皆侍侧,食讫,武帝曰:“朕不知味二十余年矣。师何谓尔?”志公乃吐出小鱼,依依鳞尾,武帝深异之。如今秣陵尚有脍残鱼也。天监五年冬旱,雩祭备至,而未降雨。忽上启云:“志病不差,就官乞活,若不启白官,应得鞭杖。愿于华光殿讲胜鬓经请雨。”梁武即使沙门法云讲胜鬘竟,夜更大雨。志又云:“须一盆水,加刀其上。”俄而天雨大降,高下皆足。梁武尝问志云:“弟子烦惑未除,何以治之?”答云:“十二。”识(识原作谶,据明抄本改)者以为十二因缘,治惑药也。又问十二之(文原作之,据明抄本改)旨?答云:“在书字时节刻漏中。”识者以为书之在十二时中。又问弟子何时得静心修习?答云:“安乐(乐原作药,据明抄本改)禁。”识者以为禁者止也,至安乐(乐原作药,据明抄本改),时乃止(原无止字,据高僧传补)耳。后法云于华林讲法华经,至假使黑风,(假使黑风原作假使风墨,据法华经改)志忽问之有无。答云:“世谛(谛原作帝,据明抄本改)故有,第一义则无也。”志往复三四番,便笑云:“若体是假有,此亦不可解,难可解。”其辞旨隐没,类皆如此,有陈征虏者,举家事志甚笃。志尝为其见真形,光相如菩萨像焉。志知名显奇,四十余载,士女供事者,不可胜数。然好用小便濯发,俗僧暗有讥笑者。志亦知众僧多不断酒肉。讥之者饮酒食猪肚,志勃然谓曰:“汝笑我以溺洗头,汝何为食盛粪袋?”讥者惧而惭服。晋安王萧纲初生日,梁武遣使问志,志合掌云:“皇子诞育幸甚,然冤家亦生。”于后推寻历数。与侯景同年月日而生也。会稽临海寺有大德,常闻扬州都下有志公,语言颠狂,放纵自在。僧云:“必是狐狸之魅也。愿向都下,觅猎犬以逐之。”于是轻船入海,趋浦口。欲西上,忽大风所飘,意谓东南,六七日始到一岛中。望见金装浮图,干云秀出,遂寻径而往。至一寺,院宇精丽,花卉芳菲,有五六僧,皆可年三十,美容色,并著员绯袈裟,倚仗于门树下言语。僧云:“欲向都下,为风飘荡,不知上人此处何州国?今四望环海,恐本乡不可复见。”答曰:“必欲向扬州,即时便到。今附书到钟山寺西行南头第二房,觅黄头付之。”僧因闭目坐船,风声定开眼,如言奄至西岸。入数十里,至都。径往钟山寺访问,都无有黄头者。僧具说委曲,报云:“西行南头第二房,乃风病道人志公。虽言配在此寺,在都下聚乐(乐原作药,据明抄本改)处,百日不一度来。房空无人也。”问答之间,不觉志公已在寺厨上,乘醉索食。人以斋过日晚,未与间。便奋身恶骂。寺僧试遣沙弥绕厨侧,漫叫黄头。志公忽云:“阿谁唤我。”即逐沙弥来到僧处。谓曰:汝许将猎狗捉我,何为空来?”僧知是非常人,顶礼忏悔,授书与之。志公看书云:“方丈道人唤我,不久亦当自还。”志公遂屈指云:“某月日去。”便不复共此僧语。众但记某月日。至天监十三年冬,于台城后堂谓人曰:“菩萨将去。”未及旬日,无疾而终。尸体香软,形貌熙悦。临亡,燃一烛以付后阁金人吴庆。庆即启闻,梁武叹曰:“大师不复留。以烛者,将以后事属我乎?”因厚加殡送,葬于钟山独龙之阜。仍于墓所立开善寺,敕陆倕制铭于冢内,王筠勒碑文于寺门。传其遗像,处处存焉。初志显迹之始,年可无五六十许,而终亦不老,人诚莫测其年。有余捷道者,居于京师九日台北,自言是志外舅弟,小志四年。计志亡时,应年九十七矣。又后魏有沙门宝公者,不知何处人也,形貌寝陋,心识通达,过去未来,预睹三世。发言似谶,不可得解。事过之后,始验其实,胡太后问以世事,宝公把粟与鸡,唤朱朱,时人莫解。建义元年,后为尔朱荣所害,始验其言。时有洛阳人赵法和,请占早晚当有爵,宝公曰:“大竹箭,不须羽。东厢屋,急手作。”时人不晓其意。经月余,法和父亡。大竹箭者,苴杖;东厢屋者,倚庐。初造十二辰歌,终其言也。此宝公与江南者,未委是一人也两人也。(出《高僧传》及《洛阳伽蓝记》)

  【译文】

  释宝志俗姓朱,金城人。少年出家。住江东道林寺,修习禅学。到了南朝宋太始初年,忽然像入了魔一样,居止无定处,饮食无定时,蓄起头发长有几寸,常常赤着脚在大街小巷里走路。拿着一根锡杖,杖头上挂着剪刀与镜子,或者挂着一两片丝布。南齐建元年间,逐渐显示出奇异之处。一连几天不吃饭,也没饥饿的表情;跟别人说的话,人们开始很难理解其含义,后来则都被事实所验证;时常作诗,但语言像谶言咒语一样。江东的人士与俗民百姓都对他礼敬。齐武帝说他迷惑群众,将他收监于建康。第二天,有人见他在市区内游逛,回到监狱里一看,宝志却仍然在牢房里,宝志对狱卒说:“门外有两驾车子给我送饭来了,用金钵子装着饭,你可去给我拿来。”说完,只见齐王的文惠太子、竟陵王子良一块儿来给宝志送饭,果然像他所说的,建康县令吕文显将此事奏闻武帝,武帝便把宝志接到了宫里,让他住在皇宫后院的厅房里,这里暂时停止了内部宴乐活动,宝志也可以像别人一样随意出入。后来,景阳山上还有个宝志,与七个僧人在一起。武帝大怒,派人去检查宝志的住处,守门人报告说,宝志出门好长时间了,在省,正以黑墨涂抹他的身上。当时僧正法献打算赠给宝志一件衣服,便派人到龙光寺和罽宾寺找他,两个寺庙的人都说他昨晚上住宿在寺里,刚刚走了。又到他常去的侯伯家寻找,侯伯说:“宝志昨天在这里行道,早上睡眠还没醒呢。”此人回去把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法献,法献才知道宝志昨晚上分身在三处住宿。宝志常常在隆冬数九光着身子走路,出家道人宝亮想要送给他一件和尚穿的衣服,没等开口,宝志突然到来,伸手拿过那件衣服就走了。后来,宝志假齐武帝以神力,让他在地下见到了父王齐高帝,让他在地下备尝锥扎刀割之苦,汉帝从此永远废除了锥刀之苦刑。武帝又常在华林园召宝志,宝志带着三层布帽来见。不久武帝死,文惠太子及豫章王相继死去。永明年间,宝志经常住在东宫的后厅。一天黎明,他从大门出入时,忽然说道:“门槛上的血能弄脏衣服。”于是提着衣服跨了过去。等到郁林事变皇帝被害时,车驾载着人从这里出去,皇帝脖子上的血流到门槛上许多。南齐卫尉胡谐患了病,派人请宝志,宝志解释说:“明天”,结果没有去。这天胡谐死了,用车载着尸体回了家,宝志说:“我说的明天,是指明天尸体被载着出去。”南齐太尉司马殷齐之跟随陈显达去镇守江州,临行前向宝志辞别,宝志在纸上画了棵树,树上有鸟,告诉他说:“急难之时可以登上这棵树。”后来显达背叛朝廷,留下齐之镇守江州,叛乱失败后,齐之叛逃进了庐山。有人骑马追了上来,眼看就要追到跟前了,齐之见林中有一棵树,树上有鸟,跟宝志所画的一样。他顿时省悟过来,急忙爬到了树上,树上的鸟一直没有飞走。追的人看到树上有鸟,便以为树上不会有人,于是回去了。结果,齐之就这样逃脱了。南文屯骑桑偃想要谋反朝廷,他去看望宝志,宝志远远地看见他就跑了,边跑边大喊道:“要围台城,想反叛,砍头破肚。”过了十来天叛乱终于发生,桑偃叛逃去了朱方,被人捉住,果然被砍头破肚。南梁鄱阳忠烈王曾经硬把宝志弄到自己的府第,宝志突然急急忙忙地让人寻找荆子,找到之后,他放在了门上,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不久,忠烈王出任为荆州刺史。宝志的先见之明,像这次一样的,并非一次两次。宝志平常大都住在兴皇与净名这两座寺院里,梁武帝即位后颁下诏书说:“宝志公虽然身处世俗凡尘之中,却能神游于幽远无极之境,水火不能使其焦湿,蛇虎不能使其惧怕。论其佛理造诣则声誉无比,论其隐居韬晦之志则道行高绝。岂得以对待俗士凡情之举,白白将他拘束限制,愚蠢鄙陋,竟至如此!从今以后,准其自由出入,不得再行限制。”宝志自此常常出入于皇宫,经常出现在台城里。他与梁武帝对面坐在一起吃鱼肉,昭明等各位王子都侍立在旁边。吃完之后,武帝说:“我有二十多年吃不出鱼的味道来了。师父有何高见?”宝志便从嘴里吐出一条小鱼,鱼鳞鱼尾都完好清晰,武帝见了深感惊异。如今在秣陵仍有一条切剩的鱼。天监五年冬,天大旱,各种祀祭方式都用到了,也没求下雨来。宝志忽然启奏皇帝道:“我现在患病未愈。我来告诉官府求雨活命的办法。如果不来告诉官府,就应受到惩罚。希望在华光殿宣讲《胜鬓经》求雨。”梁武帝立即让僧人法云宣讲了《胜鬓经》,夜间便下起了大雨。宝志又说:“须用一盆水,上面放一把刀。”一会儿大雨普降,高处与低洼处都浇得透透的窈武帝曾经询问宝志道:“弟子的烦忧困惑尚未解除,用什么办法根治呢?”答道:“十二。”明白人以为他说的是“十二因缘”是根治困惑的良药。又问他“十二”的含义是什么,答道:“在书字时节刻漏中。”明白人以为他说的是“写在十二个时辰之中”。又问他“弟子什么时候能够静心修习”,他答道:“安乐禁。”明白人以为,“禁”者“止”也,到了“安乐”的时候,就可以停止了。后来,法云在华林寺讲说《法华经》,讲到“假使黑风”处,宝志突然问他“有”与“无”的问题。法云答道:“世俗之谛自然是‘有’(即存在),第一义的真谛则为‘无’(即一切皆空)。”宝志与他往复几次进行辩难,然后笑道:“若说体相是假有,这也不可解悟,很难解悟。所谓‘假使黑风’,辞旨实属隐晦。其他地方也都与此类似。”有个叫陈征虏的,全家人都对宝志十分热情,宝志曾为他显示过自己的真面目,形相光泽像菩萨的塑像一样。宝志在世上出名显奇共四十多年,崇敬信奉他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,但他喜欢用小便洗濯头发,俗众与僧人暗中都有讥笑他的。宝志也知道许多僧人仍然喝酒吃肉,当讥笑他的人自己却喝酒吃猪肚时,宝志愤怒地质问他们道:“你们讥笑我用尿洗头,那你们为什么吃装猪粪的袋子呢?”讥笑他的人惧怕他,并且自感惭愧而佩服他了。晋安王萧纲刚出生的时候,梁武帝(萧衍)派人询问宝志,宝志合起两只手掌来说:“皇子诞生了,好得很!然而冤家也出世了。”后来推算年月日,萧纲与侯景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。会稽临海寺有个高僧,常常听人说扬州城里有个宝志,语言颠狂,放纵自在,这位高僧说:“一定是狐狸的鬼魅。我要到扬州都城去,找一只猎狗把他赶跑。”他乘上快船下海,直奔浦口。正要沿着长江往西行驶时,小船忽然被大风鼓荡起来,他心里知道是在往东南方向漂荡,过了六七天才漂到一座海岛上。远远望见前面有一座用金箔装饰的寺塔,高耸入云,他便顺着跑去。走到寺庙前一看,只见庭院与庙宇精美壮丽,到处是芳香的鲜花,有五六个僧人,都有三十来岁,个个容貌秀美,都穿着圆领乔色袈裟,正依在门前树枝下谈话。高僧说:“我要到扬州都城去,被大风飘荡到此处,不知你们这里是什么州什么国。如今四面环海,恐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故乡了。”那几个答道:“真要去扬州,即刻便能到。现在有封信托你捎到钟山寺西排南头第二间僧房,送给一个黄头发的人。”高僧便闭上两眼坐在船上,等风声休止时睁开眼一看,果然像那几个僧人所说的,不知不觉间便到了西海岸。往里行驶几十里,来到扬州。他径直去钟山寺访向,都说没有黄头发的。他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,有人报告说:“西排南头第二间房子,住的是疯子道人宝志。他虽说分配在这座寺院,但总在都城的热闹地方,一百天也不回来一趟。那间房子空无一人。”正在他问答的时候,谁也没发觉宝志已经来到寺庙的厨房里。他在外面喝醉了,回来要饭吃。别人因为已经开过饭,太晚了,没有给他,他就跳起来恶骂。这边的僧人听说后,打发小和尚绕到厨房旁边,随便地喊着“黄头发”。宝志听到后忽然说:“谁在叫我?”即追小和尚来到僧人跟前,对他说:“你发誓要找猎狗捉我,为什么空手来了?”高僧知道他不是寻常人对他行礼表示忏悔,把书信交给了他。宝志看完书信说:“方丈道人召唤我,不用多久我也该自行回去。”宝志屈指一算,又说某月某日就去,便不再与这位高僧说话。众人只记得他说的某月某日。天监十三年冬天,宝志在台城后面堂里对别人说:“菩萨要走了。”不到十天,他就无病而死。尸体柔软兼有香味,容貌自然和悦。临死前,他点上一支蜡烛,交给了后屋的守门人吴庆,吴庆立即奏禀了皇帝,梁武帝叹道:“大师不再留在人间了。给你‘烛’的用意,是要你把后事‘嘱’与我啊!”于是厚加殡葬。遗体安葬在钟山独龙岗上,仍在墓地建立开善寺,敕令陆倕在坟前制作墓志铭,王筠在寺门内刻写碑文,并在各处传布其遗像。宝志开始显露神奇形迹时,约有五六十岁,直到临终也不见衰老,实在看不出究竟有多大年纪。有个叫余捷的道人,住在京都九日台的北面,自称是宝志的姑舅表弟,比宝志小四岁,推算起来。宝志死时该有九十七岁了。后魏也有个称作宝公的僧人,不知老家是什么地方的,相貌很丑陋,知识极通达,能通晓过去和预见未来三代的事。说的话像谶言符咒,无法理解,事后则被证明句句属实。胡太后问他世事的结局怎样,宝公抓一把米给鸡,嘴里发出“朱朱”的唤鸡声,当时人们都不解其意。到了建义元年(公元528年),胡太后被尔朱荣杀害,这才验证了“朱朱”是有所指的。当时有个洛阳人叫赵法和,请宝公占卜什么时候能有爵位,宝公说:“大竹箭,不用羽,东厢屋,急手作。”当时谁也不懂是什么意思。过了一个多月,赵法和的父亲死了,所谓“大竹箭”者,是指服父丧所用的粗竹杖,“东厢屋”者,是在中门东侧搭制的守丧的房子。当初宝公所作的十二字歌诀,都被说中了。这个宝公与江南那个宝志公,尚未查明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。